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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刻，她心里对顾清岚的看法，终於有了改变。

        她之前的担忧，或许根本就是多余的。

        程母拉着顾清岚在沙发上坐下，语气自然：「让你伯父去楼下超市买点东西，砚秋生病的时候，总喜欢吃点清淡的。」

        程父点点头，没多说什麽，拿起外套就出门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程母轻轻理了理衣袖，目光落在顾清岚身上，语气放缓：「她小时候T质不算好，第一次发烧是六岁，那时候烧得很厉害，什麽都吃不下，我就熬了点小米粥，加了一点点红枣，她才愿意喝几口。」

        顾清岚微微一怔，没想到她会从这麽久以前的事说起。

        程母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回忆过往的细腻：「後来每次生病，口味都有些不同。有一年上初中，她烧了整整一天，嘴里一直说想喝紫菜蛋花汤，结果等我煮好，她又说不想吃了，最後还是喝了点白粥。」

        她轻轻笑了一下，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往事，但语气里却透着关切：「大学时候有一次，她发烧到39度，还不肯请假，最後还是我给她带了一点鱼片粥，她才勉强吃了几口。」

        顾清岚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心里莫名有些震动。

        程母记得这麽清楚，每一次发烧，吃过什麽，都像刻在心里一样。

        她垂下视线，忽然觉得自己对程砚秋的了解，远远不及眼前这位母亲。

        过了一会儿，她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从桌上拿起笔记本，翻开一页，开始认真记录下来。

        程母见状，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嘴角g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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