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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程父，坐回原位，双手再度交握，这一次，握得更紧了些。

        h昏的光线穿过纱帘，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又寂寥。那一刻，家中的安静不再只是沉默，而是开始有了重量。

        程母手指一下一下摩擦着膝盖上的K缝，许久才低声说：「她从小就很乖。」

        程父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像是默默同意。

        「别人家的小孩闹着要玩、要买东西，她从来不吵，一回家就是自己坐在那张小矮桌前画画」程母的声音慢了下来，像是在细数一段谁也不敢随便打开的老时光，「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她房间还亮着灯，她一个人趴在地板上，把整本作业重写一遍，因为她说白天那本字写得不好看」

        程父眉头微微动了动，喉头像是有什麽卡着。

        「她从来不让我们C心，也从来没让我们丢过脸，工作後还每个月拿薪水回家，我们没开口，她就自己知道要补贴。」程母说到这里，眼角已经泛红，指尖轻轻颤了一下，「现在她只是想要一个她喜欢的人而已。」

        「我们怎麽忍心不让她要？」

        程父低着头，双手紧握的指节微微泛白。他没说话，但x口起伏得很重。

        程父抬起头，终於开口，声音里有点哑：「我这几天老在想，我们到底想要什麽？」

        他转头看着太太，眼神里不再只有忧虑与疲惫，而是一种重新稳下来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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