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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问你什麽时候过来吃饭？」

        顾清岚愣了一下，手指停在萤幕上，心跳微微乱了半拍。

        她没想到程砚秋会这麽直接，也没想到对方的母亲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下意识想问「你怎麽回的？」但最终还是打下了另一句话。

        「好，你安排。」

        讯息发送後，她盯着手机几秒，才慢慢放下，握着水杯的指尖还残留着刚才那一瞬的迟疑。

        她靠回椅背，目光落在窗外的灯火里，思绪却飘回公寓这些日子的生活。

        她已经习惯了，习惯饭桌上有另一个人的碗筷，习惯有人在沙发上随意地翻着遥控器，习惯深夜里不需要一个人发呆。

        而这些习惯，似乎已经悄悄融进了生活，变得理所当然。

        顾清岚叹了口气，轻轻笑了一下，心里却有些微妙的情绪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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