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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砚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手中的碗轻轻放进沥水架，思考了一下，才抬眼看向母亲：「妈，我不是一个容易被人左右的人。」

        「我知道，」程母摇摇头，「可她也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

        「我们不需要谁去妥协，」程砚秋语气平静，「我们可以商量，可以磨合，而不是一方去改变另一方。」

        程母轻轻抿了抿嘴唇，像是还是不放心：「但你确定吗？她的世界，你真的适应得了吗？」

        程砚秋的手指扣了扣流理台，语气笃定：「妈，我看得很清楚，她就是我要的人。」

        程母没有再说什麽，只是继续洗着碗，神情虽然仍带着迟疑，但已经没有刚才那麽强烈的反对。

        沉默在母nV之间蔓延了一会儿，直到程母轻轻叹了口气：「你长大了，妈妈管不了你了。」

        程砚秋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背：「妈，你不是管不了我，而是你要习惯，我也会做出自己的选择。」

        程母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擦着手中的碗。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午後的yAn光里，透过挡风玻璃，金sE的光线斜斜地落在仪表板上，车内的气氛轻快又带着一丝莫名的放松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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