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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了,我送你一副新的。”
她的慌张还是从容,一举一动悉数收归邱雎砚眼中。
他伸手握住她手腕又松开,如蛇攀上她的掌心再穿过她的指间相扣在一起,怎么还和当时一样清瘦。
“别……”春鸢终于漏出慌乱神sE地低下头,想挣脱开来,却被握得紧,逐渐染过一片滚烫,如朱红的蜡油滴落,不留她的冰凉苍白。“你要结婚了。”
一年前的夏天,春鸢听说邱少爷要与温小姐结婚,众人称颂他们天生一对。她不认字,也不知道他去的哪里,只知道是在英国工作,却还是找了巷口的先生帮她写信,拿回去和他送给她的首饰一起锁进柜子里。
至此的又一年前,她顶撞客人又打碎餐盘没有钱赔,被饭馆的老板开除,原来和她住在云水巷的爸爸丢下她不知去了哪里,她便连家都没有回,那一晚直接从吴县坐船来到南京,春江夜航到天明,竟被骗去做了青倌。
她原来想放火,一了百了,但教她规矩的行首待她好,送她首饰和旗袍,都是她不曾见过的,而这里也还有许多无辜的人。她打碎酒杯,掺酒让他那个男人喝下,用行首送给她的发簪刺伤后推他坠下楼,借此逃开,逃往渡口的方向去。她记得那里有一座宅子,院墙外落了满地的玉兰花。
偏好的眷顾,她遇见了正从外面处理事务回来的邱雎砚——那样的神临于世。
她哭着求他帮忙,她什么都会做,男人会做的苦力,她也会。
邱雎砚闻见她一身的胭脂香味,有些难耐地皱了皱眉,却又穿着一件纯白木槿提花的真丝缎连肩袖旗袍,像只摔碎了的琉璃碗,让人看了,真是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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