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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司机陈叔将失魂落魄的我送回齐家,我开门回到家,发现诺大的别墅里竟没有一个人。我站在客厅中央张望了一番,估计方姨也不在,齐司礼没到放学回来的时间,齐叔叔也没到下班回来的时间。
我慢慢坐在沙发上,又把书包里的物品翻找了一遍,确认仍是空空如也后,眼泪像是迟来了一年般汹涌落下,我甚至压抑不住自己的呜咽,呜呜地哭了起来。
齐司礼就是在这时走到我身边的。
当我抬头看向他时,他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竟有些怔愣,他手中拿着放在厨房里的他的专属水杯,他方才应该是在厨房喝水,而我没看见他。
我人当时本就矮小,坐在沙发也就小小一个,齐司礼那时已经15岁,正在读初二,正是少年抽条的年龄,长得已经很高,他那么站着,我得抬头仰视他,差距明显。
此时我的哭声不知道为什么怎么也止不住,一时间,我们僵持在客厅里,客厅除了我的抽噎,听不到任何声音。
"哭什么。"片刻后,齐司礼问出了这三个字,他的声调没有感情,少年刚换过的声音还有些偏冷,我听完没感觉到安慰,甚至瑟缩了一下。
但我的脑子还转得过来,齐司礼问我哭什么,我也认真想了一下。
想哭得东西太多了,我其实心眼很小,要是一桩桩一件件追究起来,一天都说不完。但我知道,我现在这个处境,最好是别追究为好。
我不回答,呜咽声也控制不住,虽然用心想了想齐司礼的答案,但在他看来,我的表现就像是没听到。这样对这个家的小主人,是不对的,我在心里提醒自己。
于是我打算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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