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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句话酝酿了太久,不多时就把他本就羸弱的勇气全烤干了。额头上的湿毛巾已经换了两三次,西弗勒斯仍觉得眼冒金星,脑内的挂钟已经弹出太多只叽叽喳喳的报时鸟,最后甚至变成了一头咆哮的狼、偷点心的耗子甚至一只讨厌的黑狗!
西弗勒斯在想象中尖叫,捂住头,大脑中却又显现出坩埚炸裂的声音,金属刀叉剐蹭木桌的尖刺声...不适的感觉从舌底往上泛。他想让它们通通都停下来,他会赶他走,立刻!马上就会!
他憋足了一口气,虚弱地翻身。詹姆斯的声音却先一步组成一段完整逻辑的对白。
他在打电话——用麻瓜们据说很迅速便捷的神奇道具。的确很快,西弗勒斯几乎是下一秒就模糊地听见了那条狗的声音。
“如果对方希望他去的话,他一定会去吧。”这个念头刚刚破土,西弗勒斯就觉得自己被这个痛苦的假设魇住了。
凭什么?他凭什么在他如此需要的时候离开?他怎么可以那样做?!为了娱乐,为了一个不知是否愉快的夜晚,他会抛弃他,他会吗?
西弗勒斯此刻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因为一些未知的臆测去指责詹姆斯。脑内愤怒、悲伤的情绪紧紧缠绕在一起,将他的理智搅得粉碎。随着急转直下的身体状况一同折磨着他。西弗勒斯捂住眼睛,痛苦地将自己蜷进被褥里。
“行,那就这样吧。嗯,祝你们愉快。”詹姆斯飞快看了一眼似乎已经睡去的西弗勒斯,压低声线,匆匆将电话挂断了。
他整理好冗余的一切后靠近西弗勒斯,才发现对方在颤抖。
“还是很冷吗?你得吃点药。”他将手臂从西弗勒斯压住的被褥底部穿过,有力地将人整个托起。这个时候詹姆斯才发现他的情况真的不太好。
似是难以忍受般,无声的眼泪一颗颗往下砸,西弗勒斯的头垂得极低,腰腹向内蜷缩,像一只伤重惧人的猫狸子,不愿意露出自己脆弱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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