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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宣错许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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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杳并不加阻拦,见他欲使得快了,腰身只顾扭动,就势拤定敬济腿根,举柄磨进淫穴深处,着力碾他的软芯。由是情侵体合,又交缠了一炷香时间方泄止。待次日敬济晨起时,腹部鼓弧已消,唯余缭绕花息。

        饶是钟杳去应卯,身边仍留遗少许氛馥。或有两三名相熟的司官,私下里拉住他掩口笑道:“钟大人一向清郁,怎么……系了谁家花楼里的香荷包?哈哈……”“无礼。”钟杳佯怒撇撇嘴角,又道:“难道只许你们‘放火’,也让别人点点灯罢。”旁立的另一位应声:“你自点去,记得后日司里轮聚,该轮到你府里。前几日新调来那位,也叫上他,我看此人做事踏实勤勉,又好学知问,十分不错。”钟杳点头,招信鸦来写纸笺子回过。

        晚间钟杳便对敬济讲嘱,“你在房里且待一会儿,防前厅让人瞧见。按往时估计,不过亥时也就归散了。寻常隔一段轮一位,凑趣讲讲历案见闻、官司闲话,这次添位新同僚,或许拉他说些甚么。”

        是时帘外风筛,凉月满闲阶。细茶银台,玉案深杯。众人按次分坐,期间说笑逗酬、此呼彼应,一派融洽敦睦。酒过三巡,有名提到:“钟杳府里是不是种了獬豸花,仿佛有花香来邀呢。”又一声道:“上次还未游过大人园景,据说修竹兰蕙皆具,今日不知可方便我们一观?”见钟杳点头,司官们便起身游道,纷纷迈入后院来。澄澄水如蓝,灼灼花如绣。果然景致草树,不一而足。

        步出回廊,循朱阑转荼架,早有眼尖的找见獬豸成花,举臂一指:“莫非钟杳府里的土有异,怎么我那株尚未结苞,这花短日子竟大开大放了。”近前再赏,扑面清香,蕊嫩根直,玉瓣如圆案,绿萼如灯托。众人禁不住赞叹称奇,钟杳侧脸勾唇角笑笑,更不作答。环行一番,复回前厅坐定商互。

        暗水流花径,春星带草堂。林风纤月落,衣露净琴张。房内绛烛高烧,楠木书柜上摆列好些临帖画轴,并有经目历书,敬济摊开字帖摹了半幅,隔窗问外面侍从:“后院里人可走了?”看看时辰不差,便披袍准备去泉里泡一会儿。

        夜深人静,府墙上遥挂着玻璃绣球灯,烁烁灯彩映路。敬济为避开前厅,快步趋到一处石道上绕行,不经意向下一瞟,却睃见有人藏锦卧墨,闭目俯在石桌上休憩。

        什么人?敬济生疑,矮下身子贴着石径遮挡身形,往近些看——原来宽肩长腿,衣似重罗,应是有几分酒醉。敬济顽劣,见状且心道:待我戏他一戏。随手折了树边几长缕花苞枝条挽了个帽圈儿,照那人发髻上只一丢——正巧着套个不偏不斜。

        有情难自醉,又见飞花不似旧。原来是新调来判官司接职的周宣,此次轮聚也应下不少琼盏,刚游园间值夜风催酒劲,便寻个清幽小亭眯眼歇息片刻。

        敬济见他未有反应,以为是酒沉睡熟,便放心地蹑进亭来,悄悄打量周宣。周宣虽半醉,鼻尖自隐隐绰绰闻到近旁一旋儿花香,朦胧之中抬眼,只见是个面生的清俊公子,挑着笑立在跟前。

        待看清他样貌,周宣登时一愣,倏忽站起身,大踏步欺过身来,扯住他衣袖便要夺吻。敬济大惊失色,惶惶然后撤。怎奈周宣生前尚叙武职,身轩霞举,雄躯棱棱,断不是书生闲职之辈能挣脱。况又带酒,便死死将他按住,俯首一水儿吻咬双唇。开始舔了几下,紧接着就没了制控,舌尖推压着内拓,硬要寻出另一个来成双。敬济被咬得血殷痕痛,几乎是被石板压住,又诧又怒,要开口喊钟杳又忆起他在厅前聚酬。竟被周宣分开唇,连啃带吻好一阵旖旎缠索。

        幸而钟杳惦记着敬济身份,觥筹交错间不时留心同僚,时发觉周宣离席,即也编由来寻。讶然看见亭檐遮蔽下两人纠缠,钟杳亟亟赶过立掌将周宣推开,转眼见敬济口角流血,便取出身帕递给他按着。一面推周宣回前厅道:“恐是夜浓走迷路了,入席喝点解酒茶罢。”一面朝敬济使眼色。敬济转身窘遽蹀路而返,回房一看,捂嘴巾帕已染殷半方,悒悒不悦地敷了消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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