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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盛恩循着记忆中的路不断跑着,他每次从协会回来的路上都不曾睡觉,一回到祠堂就立刻将今天记下的路线画在日记本当中,他靠着这些画,总算拼凑出那复杂的山路,只要能够成功下山,抵达协会中心,那离他们之前暂居的宿舍就很近了。他不知走了多久,虽然顺利下了山,但更困难的还在後头,一个国中生面对纵横交错的繁荣街道、迅速穿梭的车流,不免感到一阵茫然,温盛恩盯着坏掉的红绿灯,甚至心中不争气地升起一丝丝「回去」的念头。他捏紧自己濡Sh的衣服,扇着给自己散热,他已经几个月不曾与人交谈,他的心脏跳得很大声,害怕地停留在原地,直到旁边有人过了马路,他才匆匆跟着向前走。
「不知道,我还有事。」
鼓起勇气问路,换来这个冷漠的结果,温盛恩退缩了。他吞了口唾沫,赤脚踩在烈yAn烘烤的柏油路上,早已烫得他毫无知觉,他站在平交道的栅栏前,静静地看着一节又一节的车厢疾驰,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融入不了这个忙碌的社会了?分明不过数月,却好像什麽都变了,身边穿西装打领带的上班族包围着他,将他垄罩在一片Y影中。
温盛恩眼眶发热,急切地想要逃离这种压迫感,险些就要闯过迟迟不升起的栅栏,好在有位好心的路人牵住了他的手。「你脚怎麽没穿鞋啊,烫不烫?」
「来,这双鞋送你了,需要带你去找妈妈吗?」
「谢、谢谢。」温盛恩现在连说句「谢谢」都难以坦荡,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麽变得很别扭,他穿上合脚的鞋子,直奔向阿姨告诉他的路,太久没穿鞋了,他跑得狼狈,毫无气质。
温盛恩按了好几下门铃,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大门打开後的父母。
开门的是母亲,她的表情不是喜悦,而是像在看陌生人的惊慌失措,她搓着手擦乾手上的水,恭敬地低下头,似乎不想和温盛恩对视到,生怕冒犯他。
冒犯谁,又是在透过他的眼睛看那个神吗?
「……妈妈?」
父亲也拄着拐杖过来了,他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上,拐杖就这麽「碰」地掉在地上,母亲跟着跪下来,额头贴着地面,一齐说道:「感恩我们的阿迦沙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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