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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震气得摔了杯子，双手止不住地哆嗦。

        事情若是发生在三十年前，他的反应不会这么大，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他见多了，可他站在顶峰太久，也被人捧了太久，已然忘记那种滋味，乍一回味，只觉怒不可遏。

        除了杠杆问题，蒋震还将面临扰乱市场秩序的指控。因为他对外发布普雷收购计划时，并未提及融资尚待审批，有刻意隐瞒之嫌。

        调查进展得异常顺利，一个月后，证监会官网发布《行政处罚决定书》，蒋震被处以40万元罚款以及两年内禁入资本市场。

        当夜，蒋震紧急入院。

        这一次，他是真的垮了，连勺子也拿不起来，一饭一水皆要人喂到嘴边才行。

        “我来吧。”英贤从许俏手中接过勺子，将炖得软烂参粥送入蒋震口中。

        蒋震盯着英贤，吐出两个字：“普雷。”

        英贤轻声说出好消息：“爸，普雷说不会向我们讨要违约金，前期款也会全额退还。公司的GU票跌了些，但是问题不大，这个季度的营收远超预期，等到季报公布，一定会再涨起来。”

        “好，好。”蒋震连连点头：“老三，你做得很好，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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