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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蒂说,“真心话往往用玩笑的方式说出来。”
“胡说,”抬起她的脸细心擦过眼角,他也后悔,明知道她牙尖嘴利的面孔下有多敏感,“百分之百的玩笑话,我道歉,好了,不哭,我把自己扔进垃圾桶也不会扔掉你。”
俾斯曼先生鲜少这样讲话,戈蒂哭着哭着笑了出来,但她记仇的很,随时随地翻旧账,
“虚伪……说的好像没扔过似的。”
“那不叫扔——”数不清第几次解释,无论做过多少补偿,这个黑点仿佛要跟随他一辈子,这可真让人崩溃。可难道她要让他带着她进军校一起封闭式训练??
“不吵了好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怎么额头越来越烫?
他将吹风机插电,巨大的噪声立即盖过两人间的声息。
戈蒂的确也没力气,木着一张脸,任由他的指尖翻弄自己的头发。他站在她身边吹,这个姿势让两人靠的无限近,沐浴液味混着薄荷味萦绕在鼻间,戈蒂的眼前是窄劲的腰肢,视线往下挪几分——鼓起的、充实的、裹紧的……一大块。她的耳根烫起来,至于原因,废话,那当然是因为发烧。
想着想着,又忽然觉得没劲……
“你不应该这样……”忽然,她开口说,然而声音淹没在吹风机的噪音中,他始终沉默,她也提不起劲,慢慢的,身体越来越歪,靠在他腰上睡着了。脑袋沉下去,又被捞起来,沉下去,再捞起来,直到那头长发勉勉强强地……不再滴水。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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