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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午时,暖阳破云而出,入冬以来难得晴天,恰逢谢云峰于云崆寺讲经说法。
应屿真远远观之,寺院里松柏环绕,枝头墨翠间初雪轻覆,谢云峰一如往常,身着朴素僧袍,听众们或坐或立,聚在他的周围,其中有汉人,亦有西域胡人,皆凝神聆听,神色虔诚。
阳光穿透薄云,洒落年轻法师的肩头,仿佛为其披上金色的袈裟。
无人认得出他是靖王,他寻得处空旷的高点,盘腿坐下,此情此景,何其熟悉。忆起儿时,冯公公于兴国寺讲经时,他与谢云峰在一旁帮忙收拾香客遗留之物。身为皇子,他自不需亲自劳作,便只在旁使唤谢云峰忙前忙后。
送走最后一位香客后,谢云峰转过身来,温声对应屿真说道:“等久了吧?真是不好意思,今日殿下怎地突然过来了?”
应屿真含笑道:“小谢哥哥,我瞧这听讲经的人越来越多了,感觉云崆寺的信众都是冲着你来的呢。”
谢云峰只说:“世道不堪,人人自危,所求不过是在佛法中寻一丝慰藉。我不过是予他们片刻的安心之法,实则渡不了任何人。”
应屿真心中叹道,陇州之地,尚且安定富足,而今人心亦惑矣。中原动荡不安,人心又将如何?
日子过得越颠沛流离,人们便越苛求佛祖庇佑。
“小谢哥哥,你说话越来越像冯公公了,跟你说话这一会儿我心情便难受得紧。”应屿真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
谢云峰也不恼,笑笑道:“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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