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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来不及赶回城里,步凌霄遂命副将就近觅得一处驿馆,略作整理后,恭请靖王与李信下榻休憩。
侍从伺候二人用膳后,应屿真便命其先行退下,只留他与李信二人。驿馆虽显陈旧,但内里收拾得甚为洁净,被褥皆已换新,备有大桶热水,沐浴既毕,二人遂卧榻而谈。
屋内柴火熊熊,二人发丝犹湿,衣衫半褪。应屿真搂住李信的腰身,依偎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那坚实的肌肉和沉稳的心跳。
忆及白日之景,应屿真道:“你拉弓射箭的样子,可真好看呢。”
李信从小被人夸习惯了,亦不觉羞赧难当,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应屿真的额头上亲了亲,以示回应。
应屿真想起了什么,心绪忽然低落,叹道:“哎,人人都说你是不世出的英才良将,大景境内三道五府,哪个豪强不想要拉拢你?那么多人都看中你,若有一日,你觉得选了我没前途,反而还要受我连累,那时我该何去何从?”
“怎么会。”李信不以为意,但见到应屿真眼中的忧虑,他还是轻轻拍抚应屿真的后背,低声安抚道,“我只要你一人。”
应屿真知他不会当真的,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又如何能真正理解身处劣势,对未来迷茫而无助的复杂心境呢。
命运多舛,他虽贵为皇子,却始终过得不如意,就如同秋风中漂泊的落叶,命运的风往哪里吹,便身不由己地落在哪里。
越想越感伤,应屿真不经意间红了眼眶,低声道:“我生下来就与旁人不同,朝中之人如何议论我,其实我也略有耳闻。父皇不喜欢我,只把我当做不男不女的怪胎,母后更是早早就含冤而死,让我在这世上孤苦无依。”
“我本想做偏安一隅的闲散王爷,谁料我那皇兄又将大景折腾得岌岌可危。这些年,陇州财力尽数被朝廷榨取,就连修缮官道关卡的钱都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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