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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诗云:“东麓城外已绝天险,西脉谷间又见炊烟。”
在东麓城郊的半山腰间,靖王觅得一处天然温泉,遂于此修筑别苑,秋冬时节便暂居于此。别苑中的殿台楼阁依山溪而建,溪中流淌着温暖的温泉之水,即便冬日严寒,溪水亦不结冰。
今夜,别苑内烛火通明。正如李信所料,应屿真果然在第一时间得知了他私自释放万玛若木的事情。靖王闻讯后,迅速召集心腹,共聚议事亭,商讨应对之策。
靖王端坐于案前,其容貌清俊,眉目温柔,宛若画中谪仙。他自小在佛刹成长,多年礼佛,言谈举止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平和安宁的气质,犹如菩萨现世。与他共事的官员,甫一见面便被这独特的气质所折服。加之他知人善任,处事刚柔并济,在陇州收获了一批忠心耿耿的部下,众人皆愿追随其左右。
“万玛若木私自潜入陇州府内,勾结叛军,而陛下亲派驻陇州的际北军总兵李信,竟将其放走。如此大逆不道之行,若陛下知晓,必然龙颜大怒。下官已草拟奏报,恳请殿下过目。”
薛澈递上一份折子。此人官居东麓城太守,亦是应屿真生母薛氏的远亲后人。
应屿真匆匆一瞥奏报,随即置于案台暗格,沉吟道:“此事暂不宜惊动圣上。吾等且静观其变,待事态明朗,再奏报不迟。”
千里马脚程比传信使更快,此时,他们还不知道李信正疾驰赶回东麓城。
薛澈眉头紧锁,忧虑地问道:“殿下,难不成李信真的投了南昭么?”
“我看不像,”陇西总兵步凌霄沉声道,“跟随他从际北府来的三千骑兵还在东麓城外扎营,并未见有异动。”
应屿真端起茶杯,轻轻叹了口茶,神色莫测,连薛澈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忽而,他不急不缓地说道:“如果他明日此时还不回来,大概就不会再回来了。”
薛澈闻言,心中更是一紧:“如果李信明日还不回来,殿下要如何处置他的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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