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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泽的挣扎于新帝而言就与猫崽撒娇无异。新帝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眼眸微阖,神情满溢刚睡醒时的慵懒惬意。
被这样的范闲凝视,就好似被蛰伏黑暗中的猛兽视线紧紧锁定,李承泽忽觉自己就是那只即将被咬断喉咙的脆弱猎物,只能任由恐惧的毒蛇无声无息缠上他的心脏,嘶声吐着蛇信威吓。
李承泽好不容易寻回声音,试探性地开口问道。
“现在的你……是哪一个范闲?”
新帝紧箍着李承泽柔韧的腰枝,另一手轻轻揉捏着李承泽的后颈,状若安抚。
“范闲一直都只有一个,傻承泽。”新帝嗓音微哑,用一种梦呓般的虚渺语调轻声道,“乖,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别怕。”
李承泽攥着新帝的衣角,止不住颤抖。
“天色还早,再多睡一会儿。”
耳畔响彻新帝的缱绻低语,紧接着一股钝痛袭向后颈,李承泽还未能自恐惧中抽离,意识就已坠入虚无消散。
既然都已经苦苦守候了三年,那么此刻稍微放纵一下……新帝怜爱地吻住李承泽的唇瓣,幽黑的眼眸深处逐渐涌现出爱欲与疯狂交织而成的扭曲漩涡。
也是能被原谅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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