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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侯太监的脚步声消失,李承泽缓缓睁开眸子,取出藏在袖中的汤匙,用帕子将其细细擦拭乾净後,将它狠狠砸向墙壁。
一道清脆声响传入耳畔,李承泽拍去散落於床榻上的瓷屑,捡起断成两截的调羹,以指腹轻轻摩娑断面,锋利的触感让李承泽满意地漾起微笑。
划开脆弱的脖颈绰绰有余。
半个时辰後,热气蒸腾,宽阔华美的浴室之中萦绕着薄雾白烟。
李承泽坐於浴池之中,头发盘起,露出一截优美皓颈,白皙的脸庞被热腾腾的水器蒸出了几分红润,肩膀以下的身子都浸入了池子中,紧绷的肌肉被热水缓解了酸疼,舒服得很,令他放松地阖上美眸,享受起这份温柔又暖和的拥抱,无人打扰的安宁。
直至又一道水声响起。
李承泽睁开眼睛,如临大敌地注视着向他走近的新帝。
新帝苍白劲瘦的身躯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细碎伤痕,铭刻着这些年来他历经过的每一场争斗与杀戮,其中尤以左胸那道痕迹最为狰狞骇人,纵然早已痊癒,为时光匀绘成色泽较深的肌肤,却仍能看出它曾经是由利刃创造出的致命贯穿伤。
在那道伤口的侧边,胸膛的正中央,烙着一条漆黑的衔尾蛇纹身,深深刺痛了李承泽的双眸。
李承泽别开视线,涩声道:“既然都已经去瑶华殿照顾你的端妃了,你还回来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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