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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他转身离去之际，听见了一句很清晰的表达，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那种。

        “我错了……你罚我……”

        方启宁几乎是畏缩地主动示弱。

        不是诚心诚意的那种道歉，而是被恐惧裹挟地退步，被子在颤，发丝在抖，都是被身体带动的。

        方启宁梦游一样颤巍巍地将左手探向闻安书，以上翻掌心，手指自然微屈的姿势送出他从不轻易示人的控制权，因仍在睡与醒之间徘徊，没办法很好地稳在空中。

        闻安书看了一会悬在半空的掌心，想着不打白不打，随手抄起旁边的筷子当戒尺，也没用太大力用尾巴敲了一下，更像是刮过。

        这是在报当年方启宁骂他之仇。

        对方的手被袭击后径直倒在被子上面，反而伸展得更开，好像仇怨融解，罪恶消散。也像是彻底放弃了抵抗，将弱点暴露在敌人面前

        “你哪里错了？”闻安书忍耐着发问。

        “…………”

        方启宁模糊不清地咕哝，闻安书没办法辨别他说的到底是什么。

        闻安书摇头，将筷子放到一边，兴趣缺缺，果然打探不出什么消息，看来对方只是单纯做了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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