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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莞仔细地涂药,随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回答:“牧雨。下雨的雨。”噢?这名字倒是不常见。刚才没认真看,现在离得近了,她发现这少年头发微卷,看上去很好摸,眼瞳是真的很浅,不笑了是琥珀凝固,笑时若蜂蜜流淌,此刻正倒映着她的轮廓:“我知道爱冰有姐姐,但还是第一次见到。”
陈思莞也微微一笑:“那你觉得,我和他像吗?”
牧雨好像先细致地观察了片刻,才说:“不太像。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大概猜不出来你们是姐弟。你的下巴更尖,眼睛更长,还有这儿,有一枚小痣。”他点了点自己脸上的一处。
陈思莞赞许道:“别人都说我们不像。但你眼神儿格外好。”
牧雨得意地笑了笑,似乎还想说什么。脚步声走近,是陈爱冰回来了。他将一杯白水放在桌上:“茶叶没有了。”
做姐姐的嗯了一声,没有抬头。她给牧雨腿上的伤口消完毒,又去看他的手臂——是的,这孩子一跤竟摔得尤为惨烈,四肢的皮肉都不幸受到波及。处理伤口时,三个人各自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主要是牧雨和陈思莞在说。陈爱冰本来就话不多,这次更为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么事,像一座思考者雕像。
牧雨小臂近手肘上的伤口似乎格外深,她倒双氧水时,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刚刚都没这样。陈思莞忍俊不禁:“这么痛吗?”她将头发拨到耳后,很自然地往前,轻轻一吹。羽毛一样,丝丝缕缕的凉,飘飘摇摇的痒。
陈爱冰在一旁看着,忽然无比的烦躁。
终于弄好了,他催牧雨:“走吧,你该回家了。”牧雨看了看他,点点头起身。陈思莞不催也不挽留,收拾好小药箱,送他们到门口。临行前,陈爱冰看上去有些拘谨,低声说:“我待会回学校,今晚不回来。”
确实应该如此。但他忐忑起来,莫名期待。
陈思莞倚着门框,歪歪头:“好。”
关上门,她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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