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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手足无措地拿着药，“对不起，我已经很轻了，还是很疼吗？”

        男人的问话让君砚怔了怔，她眼中迅速氤氲起一片水雾，虽然很痛，但她原本是可以忍耐下去的，可此时他的慌张和关切，却让君砚心中无端升起一阵委屈。

        眼泪决堤般涌上，落在她身下的软垫，在布料上晕开，少nV的声音哽咽，“嗯……”

        燕空流在她身后，看不见她的眼泪，可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燕空流侧过身，却见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地滑落。

        燕空流的心立时便被揪紧了，他慌乱地想抱住她安慰，可她浑身是伤，燕空流根本无从下手，他只能g巴巴地安抚，“别……别哭，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疼的，我再轻点。”

        他不安慰还好，他越是关心她，君砚便觉得自己越是脆弱，她的眼泪越发汹涌，“我好疼……燕郎……我好疼……”

        燕空流一颗心仿佛都要被她哭碎了，他小心翼翼地捧起她苍白的小脸，轻柔的吻一下一下落在她脸上，将她咸涩的眼泪净，他低声哀求道：“跟我走吧，让我守着你，让我保护你。”

        君砚眸中含泪望着他，猛然扑进他怀中放声大哭，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疼痛都宣泄出来。

        哭过之后，燕空流帮她上好了药，可她依然拒绝了和燕空流一起离开。

        “我不能离开，燕郎，如果可以，我多想抛下所有和你离开……可除了这里，天底下，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所以我不能……”君砚眸中泛着泪光，望着他的目光凄楚而深情。

        “只要你肯和我离开，便不愁没有去处！即便别的地方容不下，我铸剑山庄也有你的一席之地！”

        燕空流眼见君砚有所松动，正想再接再厉地劝说，可他耳根倏然一动，有人朝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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