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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叹了一口气，松开盘着的腿，换了一个姿势坐着，头低低的，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是我老婆子乱说话啦，你们干嘛还这么较真啊？”

        秦大双看了一眼芸娘，见后者没有意见了，才和老太太说了两句软和的话，这样里子面子就都有了。

        这一切，都被王秀荷看在眼里，她握紧自己的拳头，又松开，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嘴了。

        多讽刺啊。

        当年成亲的时候，她没少被老太太刁难，可秦大双什么时候像今天维护芸娘这样维护过她呢？后来就算维护了，也相当生硬，哪里像现在一样圆滑？

        如果现在的秦大双，是当年的秦大双，也许很多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正低落的时候，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温暖，有力量。

        王秀荷顺着这只手一看，是范广军。

        范广军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握着王秀荷的手，又稍微用了一点力气，然后对着她笑了笑。

        这一个笑容，忽然就让王秀荷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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