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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随……”

        虽然陈少宁声音很小，但陆随听见了。

        他缓步走近，在陈少宁跟前站定。

        眼前面黄枯瘦、行将就木的病人，和风度翩翩的陈少很难联系在一起。

        “你别掉以轻心，还有一个人在背后看着你……”陈少宁声音轻缓，渐渐微弱。

        他的视线最后定格在董琪脸上，像是想一次看够。

        高伶抱头痛哭，冲到董琪跟前，对她拳脚相向：“是你这个凶手，是你下毒害死了他，我要报警，要你一命偿一命……”

        董琪抓住高伶的手腕，用力将她从自己身上移开：“好好安葬他吧。他有今天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怨不得谁。”

        “他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看着董琪的背影，高伶声嘶力竭地吼道。

        董琪却头也不回，就这样走出她的视线。

        高伶无力地倒在地上，她擦干眼泪，去到陈少宁的尸首旁：“你这么厉害，这么狠毒的一个人，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女人偷走了心？你看到了吗，你死了，她一滴眼泪都没有……”

        陆随看着高伶喃喃自语，觉得她已经到了疯魔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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