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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寡妇难当,丈夫死了后,婆家会迫不及待去官府领贞洁牌坊,这是寡妇的荣誉,但也有明事理的人家准许寡妇再嫁,毕竟是少数。
寡妇要是背地偷汉子,被抓到了基本都是死,更不用说这个寡妇还怀上了孩子,这些人虽然残忍,但他们说的也没错,姬芙一时还不好说话了。
“她该不该死轮不到你们这帮人来定夺,自然有朝廷来判断,你们私下杀人,照着律法你们也该死,”姬姮凉声道。
她声音如碎玉砸地,冷瑟威严,动听又叫人平生出臣服。
有些人只恐她是什么权贵出身,都生出畏怯,但那寡妇的婆婆却不依不饶,“我惩治自己的儿媳有什么错?我儿去世才一年,她就勾搭上了野男人,她没给我们程家留下一儿半女,反倒给个野男人怀上了种,她丢尽了我们家的脸,她不应该去死吗?”
姬姮歪过头,愣神,“因为她丢了你们家的脸,所以她就得去死,你们家的脸多大?值得别人用一条命来换?她不是你媳妇吗?人命难道比不过你的脸皮?”
那婆婆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你这是什么话?这哪家哪户的媳妇不是侍奉公婆,恭顺守节?就她金贵,就她偷人,她自己不要脸,她怎么好意思活在世上?这位小姐不懂就不要插手,瞧你还没出嫁,往后你嫁人了,您也得遵照规矩,这青天白日,荡/妇就得死!”
她身后男男女女也跟着附和,“不知廉耻的寡妇就不能活!”
姬姮略有迷惑,“你们一个个说不知廉耻的寡妇该死,那她的姘头不该死吗?让她怀孕的不是姘头吗?照着这个老婆婆说的,丢了她家脸的都该死,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只盯着她?那个姘头却没事?丢她家脸的又不止她。”
“她勾引的人家,几个男人能把持住,这事儿都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其他人身上,”那中间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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