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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几年,嘉勉才上小学的时候,因为吃住都在叔叔婶婶这头,和嘉励一起的玩伴就议论倪家突然多出来的一个孩子。说是嘉励妈妈养的小孩,还有说那小孩没有妈妈了,嘉励妈妈可怜领养回来的……
嘉励特别认真地跟她们纠正,我伯伯家的孩子,她有妈妈有爸爸,只是妈妈不跟他们一起住了。
嘉勭来拖嘉励回她该坐的位置,快开席了,这个莽张飞的样子像什么话。
外面已经在放开席的炮仗了,从前旧式的婚礼家宴,以这喜炮仗为篇章,全席都讲究大吉大利,不能摔了杯碟碗盏,主席上更是全程不能离席。
周轸虽说没有成年,但只差一岁。明日又是哥哥的正日子,哥哥的娘舅便也是他的,娘舅劝酒,说也给二子也斟一杯,吃了哥哥的酒,也争取早日让我们也吃一杯二子的。
更有人打趣,姻缘就在眼前,指倪少陵的女儿。
周轸骑虎难下,他是周叔元的儿子,没有在这种场合忸怩、局态的道理。即便是几杯水酒,他也担待得住,平日在家里,老头也没少训练他。
他两指夹起那二钱量的小杯,起身接陆家娘舅亲自斟的酒,后辈礼仪不卑不亢。陈情替哥哥喝几杯可以,但是酒量有限,也只能几杯诚意。当真喝醉了,回去要挨父亲的打的。
周轲对于老二喝酒不置可否,只是埋怨舅舅还没喝呢,就先醉了。
只见周轸捏着那杯二钱量的白酒,侧过身来,不紧不慢看倪家兄妹。
不言不语把那杯酒吞到肚子里去了,“满意了?”他打发嘉励,“这杯算是我跟你们姐妹俩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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