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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谦嫌弃地往后挪开,脸色不变,依旧沉得厉害。
“不仅仅不是病,恰恰相反的是,你开始有感情了,是一个完整的人,走出那一个困住你的房子。”程诺拍着盛谦的肩头,扬着声说,“这是天大的好事,人的七情六欲,我们都逃不开,有了感情,那才是正常的。”
“感情……”盛谦的眸色愈发地深沉,像被浓墨泼过,低声地喃,“程诺,花辰是一个男人。”
“那又怎么样?”程诺斜眼看着盛谦,揶揄地说,“你小子因为这纠结懊恼,觉得自己又犯病了?”
盛谦沉默不语。
“老子都被你吓死了,你一说犯病,我以为你要自残。”程诺神经未定地拍了拍胸口,低声地说,“动心了,懂爱了,才是走向阳光的一步。”
“又怎么样?”见过大世面的程诺嗤之以鼻地啧一声,修长的手指在抱枕上悠闲地敲着,“喜欢就是喜欢,跟别的没有任何关系。”
盛谦抬头,两眼放空地看着天花板上的闪亮的水晶吊灯,呈现出一个放空的状态。
那是对程诺毫无保留与绝对信任的状态。
“世界上一切的爱情都值得被尊重,被肯定,被公平对待。”程诺的头靠在沙发背上,露出了几分慵懒又逍遥的姿态。
盛谦有点无力地抬手按着太阳穴,有点嫌弃地说,“文化人,别瞎扯一堆有的没有的,我实在是头疼,别讲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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