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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必应却未有挣扎。
论起力气,他残废之身自是无反抗的余地。
但老太监却未能从其眼中看到一丝坐以待毙、亦或是恐惧之色。
老太监暗暗觉得有些异样,而为了消除心中隐隐升起的不安,唯有立即举刀欲刺去——这一刀轻易便可割破对方的喉咙,对方解脱了,他从此也解脱了!
然而手中短刀刚举起过眉眼的位置,老太监的动作却倏地一顿。
再待下一瞬,只觉得那麻痹无力之感迅速蔓延至全身,短刀自手中掉落,人也扑在了面前的窄几之上,大口而艰难地喘息起来。
“……你……你下了毒……”老太监瞪大双眼直直地盯着支撑着起身的乔必应,他想不通自己是何时中的毒!
乔必应看了一眼闪动的油灯火苗。
今日突然要被带去面圣,他便已经有所预料——
既是抱定了主意想活,不事先做些防备怎么行?
老太监挣扎着还要去摸那短刀,大口喘息的声音像极了破旧的窗棂于阴雨夜里为狂风拍打翕动时发出的刺耳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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