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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父亲的家族有家族遗传的精神分裂症,他的祖父、姑姑都是疯子,他也迟早会疯,和我对他的治疗没有关系。”妈妈看向我,“怀孕、生产、把一个孩子养育到二十岁,哪一步容易?所有付出毁于一旦,我怎么会不心痛?”
也许因为对自己的孩子毫无爱意,她能轻巧地用几句话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我凝视着她小巧精致的脸庞,鼻腔间萦绕着她身上的甜蜜香味。
多么美丽,多么自私。
这个女人爱自己胜过一切。
越过她的发顶,我望向前方灯火通明人声喧嚣的主宅。今夜的这里终于像是我的“家”,每个人都对我分外亲切,提起我小时候的趣事和成绩如数家珍,仿佛我真的是他们看着长大、寄予众望的优秀晚辈。
我不觉得扬眉吐气,我只觉得恶心。
许家的每个角落、每个人,由里到外都腐臭至极,从未如此令我想要呕吐。
“妈妈。”
我叫她,即使她从未回应。
“我长得不好看,性格优柔寡断,什么都做不好,不符合你的要求,是个失败品。”
她给我戴的那条围巾太紧,连呼吸都被束缚住。我伸手将围巾扯下,深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声音轻得要消散在空气里:“妈妈,你不应该生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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