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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筝还算是文文静静,又有着疏离的哀婉气质,只有紧挨着季平舟时,才会流露出一点依恋感。
后来她被放在商园里当花瓶。
她也很少埋怨,温柔和善到了骨血里,一点都不掺假,连季舒都替她觉得委屈,尤其是听到季平舟在外面有了什么小情人时。
没少明里暗里讽刺他,讽刺他不知道珍惜眼前人。
也是那个时候,禾筝就知道,那个家里,唯一照顾她的,就只有季舒了。
时至今日,她仍然感激她在那个冰窖般的地方,给了她一丝人性里的温暖。
在季舒眼里,禾筝是好的过头的人,她眨眨眼,忽然为自己的小气和任性觉得无地自容,“这么想想,我的确对裴简太苛刻了。”
“知道苛刻,明天给个台阶下,就都没事了。”
禾筝永远秉持退一步一切都好,风平浪静的思想,尤其是对爱人,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将季舒绕睡着了,她才能从悄悄离开。
本意是出去喝水,没走几步,就遇见了季平舟,没有禾筝在,他压根睡不着,也不放心,摸着她冰凉彻骨的手,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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