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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给魏业礼打电话的时候。
程家树就没再等了。
软的不行,他只能来硬的,手上拿着工具,正艰难地去试图打开锁扣。
禾筝退后了几步,听着话筒里魏业礼沉重迟缓的呼吸声,耳朵像溺在里海里,满是嗡鸣。
等考虑过后。
他仿佛做了个无比重大又心痛的决定,“筝儿,如果舟儿什么都没了,你还要跟他在一起吗?”
“我爱上他的时候,他是瞎子。”禾筝仍然觉得那段时光,是生命里的恩赐,“您说,我需要他有什么?”
“那如果我跟小绪都要为你的决定付出代价,你还会这样选吗?”
他们两个人,好像还是抵不过季平舟。
这个假设在禾筝看来,是不成立的,“我没有要认你们,这是我跟季平舟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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