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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喝醉了,你说这辈子都不会想要跟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生孩子,然后她问你那该怎么办,她总不能一直吃药……”
季平舟不想再听下去了。
可方陆北的声音已经放了出来,一字一句,情绪复杂,“舟舟,是你亲口说的,那是女人避孕的方式,你说你们医院做的好,让她亲自去试试,你真的忘了?”
霰雪纷纷,冰凉透骨。
雪落到身上了也不知道,方陆北吐纳换气,侧回了眸,季平舟还站着,面目冷冷清清,弱不经风,可身体里总归是有些什么东西断了,接不上,他知道,他以前干的那些混账事,终于要开始反噬了。
“你看看你们结婚这几年都成什么样了?”
“就算签了字,你也别见她了,舟舟,算我求求你了,她从小就可怜,一女人活成她这样,尽了。”
“车撞到桥那会儿,她顾着给她开车的朋友,手被压着,这辈子算是碰不了琴了。那丫头没什么喜欢的,现在这样,真是没半点盼头了,可这些天她硬是没掉半滴泪,谁再刺激她,就是递刀子给她。”
柳絮般的雪花随着风斜角飞舞着,隔在他们中间,方陆北这么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眼里竟然含上了水光,轻叹气,对着季平舟说:“舟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俩的缘分就到这儿了。”
没眼泪,没知觉。
飘雪落了满地,印上鞋面儿,浸透了衣衫发梢,季平舟一直站着,心窝里像碎着一团冰渣子,硬冷的疼沿着心脉在走,扼住了喉咙,让他无声的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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