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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的肃穆之中,唯有越云的态度轻浮,仿佛已经不在乎生死。
她低头,玩着衣袖上的线头。
大概想到了那二十几年的生活,虽然处处都落了越欢一头,可也没有吃不饱穿不暖过,这种有线头的衣服,更是没有穿过的。
而此情此景,她的亲妹妹将她告上法庭。
迎接她的是无穷无尽的牢狱之灾。
怎么想,都像是没醒来的噩梦,荒谬又可笑。
法官问到她那天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听到被害人的呼救,她也只是用空白的眼神扫了眼越欢,继而又扫到方陆北,眼神变化很渺小,加上他们距离又远,方陆北根本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她不回答。
她的律师便站出来要替她辩护。
律师一句“我的当事人”还没说完,越云便用干涩的嗓音开了口,很平静,像将死之人前的遗言,“我故意的,我故意不救她,因为她活该。”
一阵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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