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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玉楼假冒安王世子一事讲了出来。
夏君才皱眉,负着手在屋里来回踱步。
“安王知道吗?”他问。
“必是知道的,否则他没必要派死士杀纪心言。”
夏君才停步,思索道:“当年安王送进宫的是个假儿子,所以他从一开始就存了歪心思。这是欺君之罪,若论起来,确实够他一受。”
他不语凝思:“此事我们要好好利用。”
韩厉道:“只怕安王杀世子自保。”
夏君才道:“照你这么说,沈少归这个人也不简单,安王想杀未必能杀,到头来养虎为患也说不准。我们要先试一试他的态度。不管怎样,有这个把柄在手,我们就有与安王坐下说话的机会。安王是□□唯一一个在世的儿子,又有剑州这么大的封地,若能得他支持,再加上西北小晋王旧部,何愁大业不成。”
“你做的很好。”他夸了一句,又叹了道,“只可惜,那反贼命不够长,死在了皇位上,没能让他亲口承认自己的罪。”
韩厉沉默着,像是在认真听。
他暗暗握起左手,数道细细的红丝出现在皮肤上,随着手张开又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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