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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一个小时后去接你,堂嫂。”柳灯等她挂电话后,从柜子隔层里翻出好几瓶香水。姜俞阳说用了她包喜欢的,柳灯不是很信,但他还是想试试。查看了一下气味,挑来挑去,选了铃兰乌木。跟她身上味道相似的话,她会喜欢吗?
言莺语从公寓门口出来后立马就看到了柳灯在那等着,他穿了一件米白色低领毛衣,白衬衫领子折的整齐,咖色西服外套没有扣起。
“堂嫂,走吧?”柳灯耳根通红,他感受到言莺语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主动拉开了副驾驶车门。
一个小时的车程让言莺语昏昏欲睡,直到肩上被轻轻碰了碰才清醒过来。言莺语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铃兰香,混着柳灯身上的药材香,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难闻,只是有些奇怪。
柳灯带着言莺语从后门直接进去了,连票都没给。
言莺语有些发愣。柳灯偏头掩了掩脸上的笑意。
其实这是姜俞阳听他说要带喜欢的人来才给走的后门。不过他很喜欢言莺语的反应。
画展采用的是长廊式,一条道像无边际一样往前蔓延。一如每个画家为了自己所热爱的,一条路走到黑,直至生命尽头。用于铭记他们的不是墓碑,是他们笔下生灵的每一个呼吸。
言莺语在一幅画前驻足,它整体是暗色调,有着几笔对比鲜明的亮黄高光,落在一个跪坐在地祈求的神女身上。旁边躺着的,是无数仍做祈求状的白骨。
该如何讲呢?言莺语无法描述看到这幅画时内心的波涛情感,像在黑暗孤寂的海面上下沉浮的孤舟,在早已既定死亡的命运里,遇到了同它一样漂泊的舟。
柳灯注意到她的失神,悄悄看了一眼画的名字:《诉生》
他暗暗向她凑近,外套的一角轻轻贴着言莺语的衬衫,仿佛他在拥抱她一样。他静静站在她身后,等待她从独属于她的精神世界里缓慢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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