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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阳茫然回问:“什么叫恨?”
“便是希望那个人死。”
她想了想:“你死了他能活过来吗?”
他默了下:“或许能。”
她的手轻轻按上高耸的肚子,那里有个小生命正在茁壮成长:“好,你死,他活。”
他微垂下眸,衣衫划过窗棂荡起一缕微风,空中飘来清冷的声音:“好,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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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流年在菜地喝了一夜酒,从月升到月落,冷霜落满身子,远远望去如一尊冰雕,优雅纯净倾国倾城。
渐渐的,日光升起,而他眼前的景物却逐渐模糊起来,这种似醉非醉的状态最是神奇,灵魂仿佛脱离身体漂浮在半空,冷冷俯瞰地上的自己,有种解脱的快感!
一个高大身影遮住了清晨的日光,手中的酒壶被人拿走,他抬头,茫然:“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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