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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然却抬眸看着韩臻，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外界交流过了，所以这时候服务员跟她说话，施然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应对，她甚至连抬头看一眼服务生的勇气也没有。

        但韩臻并没有要帮她的意思，他就是觉得施然现在这个样子，就真的很像是一个缩在壳子里的乌龟，他不希望施然跟外界就彻底失去联系，人是群居动物，一旦离群久了，总归是会有些问题出现的。

        而且只是点个菜而已。

        韩臻觉得就是应该这么一点一点锻炼一下施然。

        “你点吧。”

        韩臻把决定权交到施然手里。

        施然咬了下唇，想拒绝，可是服务员的目光就落在她脸上，施然竟觉得服务员的目光也好像是一把利刃。

        她低头看着菜单，一瞬间居然委屈的想哭，韩臻叫服务员出去，服务员觉得两人似乎有些奇怪，但她只是个服务员，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道，“那我就在门口等着，两位点好了叫我进来就好。”

        服务员转身出去，体贴给两人关好门，韩臻看着对面的施然，施然现在这样子真的可怜兮兮，只是叫她点个菜而已。

        但施然现在是个病人，病人的情绪就是很脆弱的，韩臻过去坐在施然旁边，然后道，“让你点菜，很为难你吗？”

        施然不说话，算是无声的抗议。

        韩臻又开口，“施然，这里是餐厅，刚才跟你说话的人是这里的服务员，她对你是没有恶意的，所以你也不必要太过于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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