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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妙:“我说什么了?我真要死了,你难不成还为我守身如玉、不再另娶了?你自己信不信?”
方冀南:“……”
“你这是整天瞎寻思啥呢。至亲至疏夫妻,是说夫妻本来是非亲非故的陌生人,结了婚就变成最亲的人,结了婚就好好的一辈子,明白吗?”
方冀南扶额,胳膊肘碰碰她,“哎呀好了,咱们不生气了,行不行?都是我不好,我的错。”
冯妙:“你能有什么错?”
“……反正都是我错了,错在我哄不好媳妇。”方冀南,“哎呀走了走了,回家过年了,今晚咱做荞麦卷儿吃行不行?”端着盆大步往前走了。
荞麦卷没吃上,下午陈菊英泡了两碗黄豆,借了生产队的毛驴磨豆腐。农村过年做豆腐是大活,冯妙把俩娃放炕上玩,叫冯跃进看孩子。
冯跃进扭了扭:“姐,我写作业。”
冯妙:“不叫你看孩子可没见你写过作业,那就去看着孩子写。”
方冀南一伸头:“我看着,冯妙你去忙吧。”招招手叫冯跃进,“来来来,正好一边看孩子,一边我陪你写作业,期末考试考的不算好,你们班老师还找我呢。”
冯跃进一声夸张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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