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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姐有没有呀，她上过高中的，课本还能找到吗？”

        “我哪知道。”方冀南，“冯妙有没有你去找冯妙呀，找我有什么用。”

        说完转身就打算回去了。卞秋芬跺跺脚，心里骂了句“狗男人”，这叫什么男主嘛，怎么这么狗。

        “哎，方冀南，你等等。”卞秋芬叫住他。

        “还有事儿？”

        卞秋芬走过去：“方老师，你能帮帮我吗，我现在真的想学习文化，你不知道，我爹娘重男轻女，初中都没读让我完，我渴望学习，我现在想自学高中课程。”

        “我怎么帮你。”方冀南，“我真没有高中课本。”

        “你有空帮我补补课吧。”卞秋芬说，“我觉得形势不会就这么下去，国家将来更需要文化，需要人才，你不信我们打赌，用不了几年，肯定会有大的变革。”

        方冀南脸色一变：“你这话也敢往外说？你这是对现实有什么不满吗，让人听见了还以为你反动呢。”说完转身就走。

        他这样的经历，外人面前一向谨言慎行，这种话题上怎么敢含糊。

        卞秋芬傻眼地看着他快步走进学校大门，好像身后有鬼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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