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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皎道:“今天我听世子说起了以前的事,您刚回到西南的时候很不容易吧?”
平西王太妃道:“岂止不容易,简直寸步难行,要不是我还差遣得动云家的旧部,说不准我们祖孙几人要给人生吞活剥了。”她拉着姜若皎的手,怅然地陷入到回忆之中,“我又不通政务,遇事只懂得用拳头说话,背地里不知多少人瞧不上我们。好在后来你们山长在朝堂被排挤得待不下去了,带着人回来说要开个书院,还给我们举荐了不少他的学生,我们才真正把西南大权给抓到手里。”
据说鹤庆先生有两恨,一恨藩王,二恨世家,入朝后提的举措都是在削弱藩王、削弱世家。
他既然是做这事儿出名的,于朝野之中自然树敌无数,先帝去世后他便被排挤出中枢。
他是个硬气人,眼看想做的事做不成了,当场挂冠而去。
姜若皎听着平西王太妃娓娓说起过去的事,不知怎地有种奇妙的感觉:她们山长痛恨藩王坐大,后头却在西南开了书院,源源不断地给平西王培养幕僚和各种人才。莫非他早就看出新皇昏庸无能,所以早早就谋划着要换个皇帝?
想到她们那位常年隐居山上的山长,姜若皎没把这个想法说出口。
祖孙三人正围坐在一起说这话,平西王就披着甲过来了。他身上寒光烁烁,透着一股子沙场拼杀养出来煞气。
见寇世子和姜若皎都在,平西王脚步一顿,对他们说道:“你们也在这儿正好,省得我再派人去找你们。接下来这段时间你们不要去鹤庆书院了,留在家里好好陪陪你们祖母。”
姜若皎心头一跳。
寇世子追问道:“为什么不让我们去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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