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师父说起过,也多是遗憾愧疚。”曹半安道,“他说其实若再上心些,您在浣衣局不会吃这么多苦,落下一身病。”
清冷的那个早晨,先帝托孤时的景象浮现在傅元青的脑海里。
他犹如世间最微末的蚍蜉,在养心殿的阶下站着。
身着重枷。
双脚赤裸。
然后就瞧见李才良从台阶而下,李公公眼神里的怜悯和不忍,是他自落难后,第一次瞧见的善意。
其实在那一天之前,他已经快要放弃了。
他入浣衣局一年多,受到过无数的白眼和唾弃。曾经读过的圣贤言论,在存活二字面前,都显得滑稽和敷衍。一个人,连人都不是了,又怎么谈得上廉耻仁义?
是李才良掖袖的行礼,是他那一声“傅小公子”,让他知道,自己尚且是人,应存良知。
傅元青去看蹲在地上的青年人。
“半安,若当时先帝不曾命我做司礼监掌印,这个位置当时便是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