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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的人越发少了。
天空不知何时再度飘起雪来。
“陈景。”
他听见小太监叫他的名字,便站起来与身侧同样被叫到名字的几个人一起入了听涛居。
傅元青正将今日的东厂密报在脚下炭盆里烧着,纱帐外,方泾又带了几个人进来。
“还有人?”傅元青问。
方泾嗯了一声:“最后几个了。”
傅元青盯着炭盆里的密报全部烧成灰烬,一边道:“要不算了吧,已经瞧了那些人了,并没有合适的。”
“都是按照百里时提的,来的人都是些阳气旺盛体格健壮的青年。”方泾说,“干爹觉得哪里不合适?您和儿子讲,儿子再去寻些来。”
“大约是我后悔了。”
方泾顿时急了,跪地道:“干爹,您身子骨不好咱们看了多少大夫,好不容易有个大夫说能瞧好了您这个病,您可千万别反悔。是不是怕这些人出去乱说……儿子毒哑了他们的嗓子,挖了他们一对招子,您只当个物件儿用。您用完了儿子就把他们剁碎了喂狗,定留不下半点儿痕迹。没什么人能玷污了您的清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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