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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还未深，冷素素已经带着张起灵来到江边。

        面对在黑暗中不时闪出粼粼光点的广阔江面，张起灵既奇怪又有些不耐烦。他问冷素素道：“莫非武道会的人都是藏在水中的？就算真是这样，那咱们也没法打啊！”

        “小爷难道不会避水诀吗？我还以为小爷无所不能呢！”冷素素戏谑道，“张大宝的儿子可不能光会驾云。也得会潜水才行嘛！”

        本来纯粹只是调侃，以之来报复折腾了她一整天的这个捣蛋鬼。等调侃完了，她自然会透露机密，展示给这个小屁孩一个奇妙无比的世界。

        然而张起灵似乎过于心高气傲。一听冷素素的戏谑就有点受不了。他涨红着脸抗议道：“谁说张大宝的儿子不会潜水？张大宝的儿子不光会驾云，理所当然也会驭水！”

        似乎要充分展示给冷素素看，他张小爷是如何的多才多艺，能够潇洒纵横于水云之间。张起灵一边说着，一边突然纵身一跳，扑通一声就跃入滚滚大江之中。

        “嗨嗨嗨，张起灵，张小爷，你究竟会不会游水？可千万不要自取灭亡啊！”

        冷素素被这小家伙弄了个猝不及防。等她反应过来，张起灵早已沉入江水之中，连激起的最后一个水泡都已经消失不见。

        黑夜倒是对冷素素没有太大影响。现代工业社会，即使不计星光月光，绝大多数的地方多少总会有点光污染。完全漆黑一片的地方并不好找。

        而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微光，冷素素就有大把的法诀可以用来强化视力。这些法诀都是消耗灵力极少的，以冷素素现在的修为也可以轻松运用。

        然而张起灵突如其来这么一下，却搞得她元神大乱。设计好的一切根本没来得及用上，目标却已经用这么一种让人哭笑不得的方式消失了。

        这特么的……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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