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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天退后了三四步，跟杜力拉开距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这种距离上，他才能看透眼前这个人。

        “杜力，如果你把每一次实验的药方全都写下来，这岂不就是正确的，长生不死药的药方？”

        “成天，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写下药方白白送给别人吗？别傻了，只要我的第六感存在，这种药物就在微小的变化当中，到时候一定能成功，非常成功。”

        他们两个对于药方的辩论，持续了三四个小时。

        成天想要说服对方，一定把药方通过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不然思想一旦混乱，长生不死药就变成了杀人毒药。

        “杜力，你不能把全世界人的生死，全都放在脑袋里。他们那么信任你，一旦你研发出错误的东西，全世界人民怎么办？”

        “成天，我管不了那么多，如今，只能我行我素。”

        “杜力，绝对不能那样，你是医生，掌握着别人的生死，跟普通百姓完全不同。”

        杜力哈哈大笑：“有什么不同？文玉死的时候，所有人看到那张报纸，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太傻。我家族里所有的人，也无比冷漠，我想去看望她最后一眼，也被他们拦住。可以说我已经经历了人世间的所有冷暖，现在我就是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一部分。万民崇拜是他们的事，我只想做自己应做的工作。”

        成天端着那杯酒，再也喝不下去，仿佛这是一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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