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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京师的繁华,南京的繁华至少有一半建立在秦淮河上。
再加上冬季已过,初春来临,动植物皆开始万物复生,秦淮河上也是暖风徐徐,画舫排排。
一艘在所有画舫之中,都较为壮硕横长的画舫上,有几名衣着锦服,腰系白玉,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男子在画舫的雅间中听曲喝酒,看着舞姬那曼妙的身姿,以及画舫之下时不时传来的娇嗔声,不禁让人怀疑,这究竟是赋雅诗词的青楼画舫,还是丑陋不堪的妓院。
“守义兄,今日南京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咱们还是低调一些,去了画舫舱室之中再办事,切勿放荡不羁。”
画舫的大堂角落上,其中一名较为年长,头戴青色方巾的中年男子闻言,原本正企图将手伸入一旁妙龄舞姬衣内的咸猪手顿时一挫,将手立即收回来,摸了摸不短不长的胡须干笑了两声。
而说话之人乃是一副雅士打扮,年岁比中年男子少了近乎十岁,很难让人理解这么大的年纪差,居然能混迹在一块。但正所谓狼有狼圈,狗有狗圈,同是富家子弟也难免不会因为家中有联系而走到一块。
“秦先生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南京的气氛凝重这与我们何干?来到秦淮河上如果不浪荡一番,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徐守义干咳两声,辩解道。
而坐在徐守义一旁的同伴连连点头,丝毫不顾及一旁舞姬那有些吃痛的神色,变本加厉般揉捏着对方胸前的柔软。
“秦先生您看,你旁边的美人都觉得你冷落了她,神情有些幽怨呢。”徐守义见状,继续微笑道。
而被徐守义尊称为徐先生的男子皱了皱眉头,一旁为其斟酒的陪酒舞姬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连忙解释道:“徐管事怎么能这样说,小女子可没有幽怨,反而是欣喜,沉浸在秦先生即兴的诗词之中,不可自拔呢。”
秦先生名叫秦仰之,乃是定国公徐文壁派到南京的幕僚。
而那位徐守义则是魏国公徐邦瑞的心腹之一,也是魏国公府的管事。
这二人凑在一块,也代表着两位国公级别的武勋,正在互相舔舐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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