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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独面对陆绎的时候,侯飞总有被看透的感觉,一个不实的字都说不出口。
“小人的确跟潘大人无甚交际,只是读过他的几本手稿,故此自称学生,想借助兴修水利,开垦良田升迁他地。”
他发了狠心,索性不再解释自己尴尬的身份,而是长篇赘述水量颇大的卜隆吉河,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西北不比中原,重新开垦十万亩土地,也没有什么归属权上的争执,都是朝廷的。只要前期规划得好,绝对可以一劳永逸,供养数万大军。”
贬官他不怕,他怕的是眼前微微笑着的杀神转脸便叫人把自己砍了。
锦衣卫不比天牢,入了锦衣卫的手,就没几个人能够手脚俱全的离开。
“说得好。”陆绎拍拍手,鼓励道:“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侯大人还有什么糊弄人的话语,想要继续糊弄本侯。”
“下官不敢糊弄侯爷,所言每一个字都是真真切切,绝对不是信口胡诌。”侯飞心中叫苦,哪里知道陆绎这样较真。
官场上不都是这样,随口说的话,许的诺,谁也不会当真。
谁会像陆绎这样死较真,说是十万亩就得是十万亩,一亩地都不能少!
“那本侯问你,原本的沙地,草地开垦之后,纵然变成良田,长久之后土地肥力下降,又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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