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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留下一个懂明人语言的仆从，这是穆罕刻意为之。在陆绎的旗帜出现在营寨外面之后，明人官员的存在便可有可无，无须郑重对待。

        能够派上用场的人都被他聚在身边，促成了陆绎入营一事。

        “老先生，我家副汗要你陪坐。”穆罕的仆从仍旧倨傲，他们敬畏的是强权，而非一介书生。

        “现在便去收拾一下，换一身衣裳，免得误了贵人。”

        “贵人？什么样的贵人？”海瑞奇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有了新的大腿之后，仆人已经不在乎这明人的喜怒。

        他还不信，这天下除了大明的皇帝，还有比陆绎身份更尊贵的人！

        海瑞默然不语，随着仆人带领换了一身衣服，便再度到了营帐门口。

        比之刚才，此刻营帐当中烛火点点，驱散夜幕的黝黑。帐中的欢笑声，跟一刻钟之前有着天壤之别。

        “这位大人，你且等上一等，等俺去禀告之后，在言其他。”仆人督促，替海瑞掀开门帘后，便在那儿等着。

        冷风灌入营帐当中，点点烛火跳动，灰蒙蒙的帐篷里面香味弥漫而出，悠扬的胡琴声与曼妙的舞姿融为一体。

        “侯爷，小汗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侯爷。”听到下属禀告，穆罕的老脸笑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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