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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明人顿时一惊，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海瑞，将恨意存在心中，灰溜溜离开营帐，不敢再多言。

        明人在大明之外，想要活的好，就得依附在强者身上。他祖上也是大明官员，被流放到了边疆之后，落在了察哈尔人手中。

        就此开始，他这一族人，便在西域繁衍生息，除了还会明人的语言之外，别的也跟叶尔羌人无甚区别。

        面对一眼就能决定自己生死的人，他选择叫滚。

        少了一个人之后，海瑞并无任何的愉悦，反而他很沉默。

        为官之道他一清二楚，驭人的手段他也略知一二。这叶尔羌的副汗的举动虽然怪异，却也有迹可循。他越是殷勤，只怕所谋便更甚。

        “方才大人所言的三个问题，不知道是哪三个问题。”眼见海瑞闭口不言，那副汗也无不满，反而自斟自饮起来：“在下今日所做，难不成还不能入那平海侯大人的眼？”

        海瑞摇头，沉吟道：“此事并非是老朽一人之事，而是事关朝廷，事关平海侯大人。若是老朽能够一言便定了策，老朽还会落入阿蒙汗手中，辗转入了汝手？”

        副汗也不见怪，而是笑道：“这倒也是，酒肉马上就送上来，大人不妨先问。”

        “老朽第一个问题是——副汗来此的目的何在？”

        “朝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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