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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何须如此,不如一刀杀了。”帐篷外,一身铁甲的王保保对察罕帖木儿说道。
后者笑笑,“此人骁勇善战,连为父的亲卫中军都能冲破,如此杀了不是可惜。”
说着,察罕帖木儿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这些好男人,都本该是大元朝廷的主力呀!”
“这些反贼,贼骨头都硬!”王保保看着挣扎的毛贵,冷笑道。
“软骨头的早就死了!”察罕帖木儿若有所指,“民不畏死,一味的用杀戮恫吓,只能适得其反。如今天下纷乱,杀是一回事,但是招抚又是一回事。这毛贵是贼人中的大将,在红巾军中颇有名头,若是能降了为父,好处甚多!”
“父亲真想再招揽他?”王保保不解。
“不但要招揽,还要推心置腹!”察罕帖木儿笑道,“以前贼人不降,是因为朝廷不许他们降。现在为父代表朝廷招降他们,他们的骨头自然就软了。所谓千金买马骨,就是如此。”
“可儿子还是觉得,贼就是贼,死的贼才不是贼!”王保保低声道。
察罕帖木儿虽是元人贵胄,可是从小熟读汉家学说,为人处世行军管民用的都是汉人的方法。汉人的礼法讲究的是博爱,宽大,还有感恩。
如果能收服毛贵,那以后面对其他造反的人,也会事半功倍。
不知是不是累了,被绑着的毛贵不再挣扎,任凭郎中把他包裹好,然后又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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