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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宁继续道,“当时学生是县城的税吏,县老爷让收税,收不上来就要革我的差使,还说要发配云南!”
说着,陈宁又看了眼朱五,“可是学生家乡的百姓,实在没什么油水,而且许多乡民,都在山里。贸然进去,别说收税,可能一不留神,小命就没了!”
朱五点点头,不置可否。
湖南如今远不是后世那个发达的湖南,现在山区里汉蛮杂居,民风彪悍。动辄反抗官府,闹出人命。
其实就算是在后世,湖南人在南方也以彪悍著称。尤其是衡阳,湘西地区。
用朱五后世一个开物流货运的广东老板的话说,那些叼毛不怕死的。
“所以学生就想,干脆找那些富商,大户人家收税!”陈宁继续说道,“但是学生只是个小吏,哪能说动他们。其中一个家里有茶园的大户还骂了学生。”
说到这,陈宁苦笑下,“老子家里从大元立国到现在就不知道什么是交税,你算哪个什么东西,赶紧滚,不让老子弄了你!”
朱五来了兴趣,抬起头,“然后呢?”
“学生越想越气,学生是大元的税吏,身上还有功名,他一个地主,敢这么跟老....学生说话。学生再想想县令大人那张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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