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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沉婉求了很久，最后在姜慎的陪同下，也跟着来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程皓山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灰色外套，拎着小小的行李袋，满眼沧桑地看着这个世界。

        在听到“无罪释放”几个字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么多年，他申斥过无数次，在无数次的没有回音和绝望里，他早就放弃了自由。以为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关足28年。

        没想到，他可以提前和这个自由的世界相见。

        程金风看着这个憔悴狼狈的老人，想起当年他初次见到他时，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西装笔挺的程总。

        真是恍如隔世。

        程金风当然也曾经怨恨过他，但随着与妹妹相认，随着妈妈的去世，他早就不恨了。

        左不过，他的父亲其实也只是个受害者而已。

        打开车门，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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