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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方天穆在接手姜慎手上股份时，就起过对姜慎赶尽杀绝的念头，免得他春风吹又生。

        可是他杀不起来。

        接手姜氏后，他焦头烂额的，姜慎留给他的烂摊子都已经够他头疼，哪里还有时间对姜慎赶尽杀绝？

        在并购股份之前，他以为就算姜慎会给他使绊子，公司内部并不会有太大问题，所以都没有好好调查一下姜氏集团。

        在发现那两张有问题的单子后，他以为多开几条线把货赶出来，也未必不是一笔额外财富。

        可是等新开的生产线运转起来也要有个时间过渡，现在他哪里交得出那么大一批货？

        方天穆说：“把程若晴叫进来。”

        “是。”

        不一会，明越就把程若晴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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