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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小友了,那小友你睡哪啊?”
那童子看了眼庄赦,笑着一点头“老师在下面还有张床,可以栖身,而且我姑且算是个女儿身,也可以与云姑娘他们同住,不劳您费心了。”
“好,”庄赦微微点头“那孙兄,你要睡就先睡吧,我去院子里透透气去。”
孙盘也没说话,只是一点头,似乎他也有些疲惫了,把外衣脱去,倒在床上,抱着刀,就睡着了。
庄赦离开了房间,走到院落之中,他坐在院子里的磨盘上,看着旁边鳞次栉比的佛像。在清冷的月光下,慈眉善目的佛像们也显得多少有些狰狞可怖,他望着天空中那轮残月,叹了口气。
摆在他面前的迷,实在太多了,而推动他前进的,似乎只有身为大胤朝廷命官的那种不知何处来的使命感。
他坐在磨盘上,越想越觉得害怕。东海郡相关的事情,名不见经传的武辰查完,消失了;在钦天监声名在外的清本老官正查完,疯了;而现在,他刚刚见过另一个查过这件事的人,他整个身躯残缺不全,口中连连警告着他,让他不要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庄赦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下去了。
摆在他面前的是未知,无穷尽的未知。他除了那切实存在的,森林中和死亡几乎并肩交错过去的恐惧以外,再不知道什么了。而梦中,那种被水淹没之后,莫名其妙地在她心中高涨的好奇心,则似乎又在驱动着他战胜那种恐惧。
而且,壹捌零玖贰贰,根本就不是清本官正所留下的东西,而是最初武辰给清本的暗号,而清本在回到钦天监后,则希望他能够顺着壹捌零玖贰贰这条线查下去。
可能壹捌零玖贰贰,一开始就不意味着东海郡,而是武辰想要让他们去调查的地方。顺着大胤亡于东海这句过于明显的“谶诲”,可能反而将他们导向一条歧路,一条终将令他们死亡的歧路。
他究竟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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